恋爱的乐不思蜀让艾伦忘记了很多，直到收到彼得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的时候，猛然才回想起来，他的交换也过去了三个月。他想了想，网上的声息也已经平静，正好趁着休假再回趟纽约好了。

而且最近电话里的斯塔克先生怪怪的。

斯塔克先生出乎艾伦意料的，其实是个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的人，最近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放心不下。而且从他的那个态度来看，肯定又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纽约的事情被他察觉或者调查出了什么。

毕竟当时离自己最近的就是他。

说动就动，这次休假他提前跟克拉克报备了一下要回家的事情，然后就很迅速的回去了纽约。

当然了，他最先还是回了趟家，见了梅姨和彼得，吃了午饭。

然后下午才给斯塔克先生发消息，告诉斯塔克先生自己想要见他。一如既往地他很快收到了回复，告诉他下午就可以过来，直接在斯塔克顶层他的房间里见面。

艾伦对斯塔克先生主要还是担忧，但同时已经处于恋爱的他，对于如何面对自己和斯塔克先生的关系也有迷茫，毕竟自己和斯塔克先生应该算是情人关系吧。

而且他们也从未说过分开或者分手，克拉克甚至也是知情的，在自己说回纽约的时候，克拉克也并未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和说法，那么自己该怎么做呢。

就这么纠结着，他就已经到达了地方，斯塔克大厦顶楼的最高权限依旧还是像往常那样对他是完全开放的。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略显憔悴的斯塔克先生。

“艾伦，你到了。”斯塔克先生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像那次知道自己未成年的时候，依旧是衣服穿的完整，神情带了疲惫和严肃，只是比那个时候，看起来糟糕程度要好一些，没有那时候那种灰败和绝望。

“先生！”艾伦唤了一声，坐到斯塔克先生身边。

为什么斯塔克先生过一段时间就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糟糕呢，艾伦再次为他现在的模样感到心疼。

“先生看起来很累。”艾伦顾不上如何面对关系那些思考了，他伸手抚上斯塔克先生皱着的眉头，想要抹平那个痕迹。

斯塔克先生像是没什么大事的挑挑眉：“纽约大战后有些疲惫，毕竟你知道的，善后和重建都不容易。”

艾伦已经有些了解斯塔克先生了，他直觉就知道这绝非全部的实情。他干脆又像上次那样将斯塔克先生抱到自己腿上，环抱着他与他对视。

“虽然也许帮不上先生的忙，但是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说出来，先生也许也会轻松一些。”艾伦顿了顿，“我想也许不是完全和我无关是吗？”

确实和你有关。斯塔克在心里想，事实上他最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而艾伦说出的后半句几乎就已经算是某种坦白了。

那天救了他的那个身形，对他来讲实在过于熟悉，他回想起被抱住的感觉和事后看到的视频，几乎立刻就笃定那就是艾伦。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善后，他还帮艾伦做了很多遮掩，以及在神盾局那边也做了很多误导和扯皮，这些事情可能比重建还要更花费的他的精力。

因为他太在乎艾伦了，所以更容不得他有半点差错。

但是到了艾伦这边他却迟疑了，艾伦很明显是不想暴露的，他遮掩面孔和身形的努力，以及从来没暴露过的能力，都说明了这一点。

哪怕是他托尼·斯塔克，在调查艾伦的资料都没有这一点，而在世界上的变种能力的记录里，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的能力，也就是说艾伦不仅隐藏了，还在他过去的人生中隐藏的十分完好。

现在却为了自己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斯塔克很明确的知道艾伦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找遍了调查记录都没找的他，更明确的知道，这意味着艾伦有多在乎自己。

而自己作为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不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不知道艾伦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去努力掩藏，又做了什么努力去保护自己，他经历了什么，那些时候他又是怎样想的。

他本来在大多数时候都让自己忘记和艾伦的父子关系了。但是现在，艾伦为了自己将能力暴露，这无法避免的让他想到艾伦的过去，和艾伦的成长经历。

而他发现自己对这些所有都一概不知。

于是就像过去多次一样，由于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所带来的熟悉的痛苦会袭击他。

——作为父亲他错过的时光和没能保护艾伦的痛苦。

——他们现在扭曲又不能见光的关系，而对艾伦产生的无穷的愧疚。

作为艾伦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色，他都是失格的。

而艾伦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包容他，想要倾听这些他无法告诉艾伦的痛苦，甚至对他坦诚的将他藏了多年的事情，直接提了出来。

“所以是你对吗？纽约那天。”斯塔克叹了口气，先问了出来。

“是我。”艾伦对着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