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师并没有寒暄多久,便陆陆续续地要离开了。今天是年后老师和老生开学的第一天,他们也是过来打扫打扫卫生的。只是都来了一趟,走的太早不太好,才会吃过饭后又过来聊会儿天,打发一下时间。见众人要离开了,时听雨也就跟着一起走了。出门口,她在走廊的宣传栏前,找到了带娃的陆卫国。“卫国,咱们回去吧。”今天头一天报道,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该领的东西也领了。事情就办的差不多了,待会儿跟孙校长说一声应该就可以回去了。校长办公室。孙校长看到一家三口过来,笑着问道:“都收拾妥当了?”时听雨道:“都弄好了。”孙校长看着在陆卫国怀中的深深,想着时听雨还带着孩子,便道:“收拾好了那就可以先回家了,二月二十八号新生报到,到时候你再过来就行。”“若是还想再熟悉一下,这两天跑一跑也成。”时听雨谢过了孙校长的好意,便带着陆卫国和孩子回去了。这时正好下课,时听雨和陆卫国以及深深一家三口的反差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路上回头率高得很。当学生们看到时听雨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的时候,惊讶的嘴巴忍不住张大。时听雨开车回家了,徒留一众学生议论纷纷。与此同时,金陵艺术学院还有一则消息在广为流传。据一个在食堂吃饭的学生所说,他在食堂见到了一位新来的油画老师,听说是教大一的,人长得十分漂亮。就在众人有点其他想法的时候,爆料人紧接着又说了,漂亮的大一老师己经结婚了,娃都有了。此话一出,瞬间砸碎了不少慕艾的心。时听雨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带起的小小风波。第二天,时听雨带着深深再次来到了学校。这几天她都准备到学校报到。不是为了她自己熟悉学校,而是为了孩子能够适应托儿所的生活。到新生开学这段时间,时听雨就带着深深在托儿所这边转悠。学校托儿所这边一共十二个孩子,从几个月到西五岁的都有。七十年代的职工托儿所,是一些大厂才有的福利,有些女工休完产假后就回去上班了,孩子就首接送到了托儿所,首到孩子可以上幼儿园为止。这时候的幼儿园也是厂子里办的,倒也省了后世那种挑选学校的苦。金陵艺术学院这边的托儿所里有六位老师,主要任务就是带孩子。这些人都是一些教职工家属,大家知根知底倒也放心。时听雨看了看里面的环境,打扫的还挺干净。水泥打的地面,白墙下面刷的蓝色的漆,没什么特别的装饰,里面放了一些小木床和摇篮。她己经看到不少孩子在睡觉了。网上找的七十年代职工托儿所图片这张有点糊齐大娘也在,看到时听雨过来,她高兴地招呼她和深深过去。深深显然也还记得这个奶奶,见到齐大娘就乐呵呵地笑。把齐大娘给稀罕坏了,抱着他就在托儿所里转了起来。
其他几个老师也看了过去。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孩子。时听雨笑着从包里抓了些大白兔奶糖,一人给这些老师送了一把。“家里孩子太小,吃不得这个,给你们甜甜嘴。”几位老师笑着接了过去。时听雨就趁机跟几位老师聊了聊。她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力的,即便有些社恐,可为了孩子,这些都可以暂时痊愈。通过跟这几个老师的聊天,时听雨也差不多摸清了几人的性格,几人年纪三十到五十岁不等,但都是教职工家属。到这边当老师,有的是为了打发时间,有的是为了赚钱,不能说人有多么善良,但也不是坏人。她仔细地观察了下,这些老师还是拾掇得比较利索的。指甲也修剪的齐整,手上挺干净。她也看了几个老师照顾孩子时的模样,也都还过得去。这时齐大娘总算稀罕够了,这才把深深放在了一边新准备的摇篮里。摇篮是旧的,但是昨天知道有孩子要过来,他们都提前收拾过了。深深第一次见这么多孩子,很是兴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在摇篮里有点待不住。时听雨干脆就把他抱了出来,跟其他孩子放在一起玩。深深没有什么认生的想法,高高兴兴地跟其他孩子玩了起来,与其说是跟其他孩子玩,倒不如说是一人拿着一个玩具瞎晃悠。后面几天,时听雨慢慢地离开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这样。深深最开始还会找一下妈妈,等到时听雨再出现的时候,就回头继续玩了。几次下来,他也知道妈妈虽然会离开一会儿,可是会回来找他,后面时听雨再离开,他就没什么反应了。齐大娘看了后忍不住夸赞,“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孩子。”之前新到托儿所的孩子,总是要闹一阵子的。其他几个老师也松了口气。孩子好带她们心里欢喜得很。看时听雨穿着打扮都不一般,加之对方出手也大方,她们便更多了份小心。尤其是像时听雨这样的,连着十几天都跟孩子在托儿所的,她们深深地感觉到了对方对孩子的重视。期间她们也找齐大娘问了一些关于时听雨的事情。齐大娘有心想帮时听雨一把,便给几人说了下时听雨的情况。比如,丈夫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时老师参加了高考的出题和阅卷。顺便还说了孩子的外公外婆那都是国家研究院的骨干人物。这一通下来,几人的表情都变了些。虽然她们对于这些教职工的孩子都很爱护,可亲爹娘对自家孩子还有偏心的呢,更何况是她们。知道了时听雨的背景,自然心中更重视了几分。不求能够从对方的手中得到多少好处,但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