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人,真的是…没救了。
但她却莫名想到很多,和温谨之有关的很多。
才这些时日,就发生了很多自己前十几年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他就是这样一点点的,侵入了季茹平淡无奇的生活,悄无声息的在她的生命轨迹里霸占了一席之地。
甚至,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掌心的伤口有时还会隐隐作痛,像是一种信号,在提醒着她。
让她不敢忘,也不想忘。
少年像是叁月的春风,微凉舒适,柔和肆意,无声的,侵入人心-
十分钟后,季茹掐着跳高结束的时间,跑去另一边。
耳边传来男子1500的检录声,季茹正拿着水和毛巾,手里还抱着项目册子,站在检录处旁边的空地上排队等温谨之。
眼睛时不时地瞟着通向田赛场的路口,有些着急。
她出来是和班里另一个今天下午没有项目的女生打了招呼,让她拿着另一本项目册帮自己盯着一点时间段。
不然她怎能可能出得来。
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太久,季茹踮着脚尖望着路的尽头,想着温谨之早点来,说不定她赶回去也来得及。
路口过去了形形色色的很多人,但温谨之一直都没有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检录处的队伍在不断的前进,马上就要到季茹的位置。
她摸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催他快点来。
季茹不敢脱离队伍,侧着身子,让身后的人先上去检录。
这本身就是男子的项目,检录处大多都是男生,季茹站在这里很引人注目。
周围不断有人在回头看着她,季茹急得额头上浮了一层汗。
身后一个接一个的人路过了季茹,到最后就只剩季茹一个人站在原地。
温谨之还没有来,手机里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她很着急,也有点疑惑,他到底在干嘛。
检录处的女老师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漂亮的小姑娘,温声道:“同学是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的,谢谢老师。”
季茹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眼睛里满是焦急。
看了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检录结束了。
季茹皱紧了眉头,装好手机,抱着怀里的东西往田赛场走。
下午两点的太阳,耀眼炽热,刺得季茹有点睁不开眼,眯着眼,一路小跑。
还没走近,她就看见足球场那边有一堆人围在一起,有些吵闹,声音险些盖过广播里的声音。
莫名的,她有些慌张,加快了步伐。
刚跑到足球场边,就看见班里的体委张齐还有周斯,一人架着一边,扶着一个人往这边走。
还没看清中间的人是谁,这两个人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毫无疑问,中间的人是温谨之。
有些挪不动脚,季茹愣在原地,看着前方。
温谨之一只脚点地,另一条腿曲起来,左脚悬空着。
等走近了,季茹看得很清晰。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唇线被扯平,下颚线紧绷着。
张齐显然是没料到季茹会在这里,嗓音很大,说:“诶,季茹你怎么来了?”
站在中间的温谨之抬头看了眼季茹,遂又低着头,不看她也不说话。
季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体育组的老师走过来:“愣在这干嘛呢,把人往医务室抬啊!还要不要那只脚了?”
她赶紧让开路,示意张齐和周斯先走,她默默跟在一行人身后,听着体育老师的说教。
原来是温谨之跳高的时候没踩稳垫子,跳过去之后从垫子边缘歪了下来。
叁十厘米厚的硬垫子,歪下来脚还能走就怪了。
她跟在后面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
医务室。
把温谨之放下后,看到季茹这个后勤在,体育老师就带着还有项目的张齐和周斯走了。
校医低着头处理温谨之的脚踝,放好冰袋,又拿了一点常用的喷雾剂和膏药贴,嘱咐他回去贴上。
甚至还特别强调,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能动,运动会剩余的项目全部弃权。
看完温谨之的脚,校医接了个电话,提着箱子匆匆往径赛场走,说是有个女生晕倒了。
医务室的门很快被再次关上,室内重回寂静。
一时间,温谨之坐在病床上,季茹站在他身边,谁都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沉默。
季茹先开口,说:“痛吗?”
温谨之点点头,抬头看向季茹,眼里含着歉意,“对不起,我没能赶到,害得你白等我了。”
季茹摇摇头,坐到他身边,想要看看他的左脚。
温谨之却将腿收回来,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甘和委屈:“我比不了赛了。”
正忧心他脚踝的季茹以为他愧疚不能为班级争光,反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着说:“没事的,下次运动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