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说,确实是因为这个普通的理由他一时都没有想到。池冬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哎呀温余,说说嘛~啊~啊~啊~不然我抓心挠肺了都!”叶温余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坦白:“因为当自己不是主动方时,就会很容易把这件事忘掉。”池冬亭:“?”池冬亭:“啊?什么意思?”池冬亭:“……噢我焯!我知道了!”他突然激动起来,睁大眼睛:“意思是现在主动方是你表弟,那个姑娘作为被动方,就很有可能到了见面时间却忘了带衣服,还不了,就此延伸出下次见面的机会?!”心里那一点小算计被直白说出来,叶温余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角:“算是吧。”“妈耶!”池冬亭满口我焯止不住:“表弟太牛了,太牛了,我再也不说他是笨蛋了!这简直天赋异禀!”叶温余无言以对。他不是天赋异禀,考虑到这些,已经是动用了他在那一瞬间能动用的全部脑细胞了。池冬亭长叹一声:“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着我们多cao心,你表弟一定很快就能得尝所愿了!”叶温余也无声松了口气。以他的了解,池冬亭说这话的意思,就代表之后不会再多过问“表弟”的事,至少不会关注得这么频繁了。池冬亭擦完头发,喜滋滋地去阳台把毛巾晾好,回到宿舍,又喜滋滋地绕到叶温余旁边,摸摸他书架上新鲜热乎的奖杯。正要打道回府,目光无意从叶温余身上扫过,忽然就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刚才一直没注意到的华点——“哎温余。”他扯了扯叶温余袖子:“你这穿的是谁的衣服,这么大,锁骨都遮不住。”叶温余:“……”叶温余:“我的。”池冬亭:“真的假的?以前没见过你有穿黑色衣服啊,什么时候买的?”叶温余:“前段时间。”池冬亭:“啊,是吗?可是这么大,明显不合身啊,而且刚刚上课之前你穿的也不是这件吧?”叶温余:“………”叶温余扛不住了,站起来:“我去洗个脸。”池冬亭还想追过去再问,以确定一下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好在隔壁宿舍有人及时过来敲开门,热情邀请池冬亭带上电脑过去开黑,才拯救叶温余于水火之中。门一关,宿舍瞬间安静下来。叶温余呼出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手一放在水柱底下,脸上就被溅了几滴水花。原本抬手想要擦掉,只是动作进行到一半时想到什么,手停在半空,抬头看向墙面上的镜子。上唇一滴水珠因为擦拭不及浸入唇缝,又被他下意识抿掉。生冷的温度拉回他的神智,他忽然低下头,抬起手背贴上眼睛。体院宿舍。董希感冒请假没去训练,杨谅打包了饭菜给他带回去。董希在床上玩手机,闻见香味从床上爬下来:“谢了好兄弟,不过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加训了?”杨谅含糊应了一声,确定严琛拿上衣服去了浴室,才飞快拉过自己的椅子坐在董希边儿上:“记得你上次跟我说的话吗?”董希想了想:“你内裤上破了个小洞?”“……不是!”杨谅瞪他:“就是上次严哥从图书馆回来,你说他有点怪!”董希:“哦,那事,记得啊,怎么了?”杨谅凑近他,把声音压得更低:“我知道为什么怪了。”董希往嘴里塞了一块肉:“为什么?”杨谅:“严哥肢体接触的洁癖好像好了!”他把今天课上看见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董希听得愕然:“真的?”要知道严琛肢体洁癖的毛病不是一般的严重,他们跟他当了两年多的室友了,至今连搭个肩膀搂个脖子都不能实现。就这样,他还能跟别人拉手?“真的。”杨谅非常肯定:“我亲眼看见的,严哥训练100米,主动让人拉他上去,就这样握住了!”说着,还用自己的左右手做了个紧紧交握的动作,生动形象。董希想象了一下杨谅形容的场景,只觉得玄乎。
“严哥上个岸还要人拉?”他又问杨谅:“那拉他的人是谁?”杨谅挠挠头:“有点远,我没看清,而且我有点脸盲你也不是不知道,看了也不一定记得住……”董希叼着筷子,若有所思。严琛洗完澡,将自己的深色衣服晾在一边,把叶温余的白衣服单独扔进洗衣机,按下启动。收拾好从浴室出来,刚回到宿舍,一只手忽然伸长了横在他面前。严琛停下脚步,掀眼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做什么。”董希倒坐在椅子上,一手扒拉着椅背,一手在他面前示意性地晃晃:“严哥,来,掰个手腕?”严琛居高临下俯视他:“手不想要了?”“没,开个玩笑。”董希咧嘴,下一秒便很识相地缩回了手。在严琛回到座位后,他无奈递了一个“你自己看”的眼神给一旁偷偷围观的杨谅。杨谅:“……”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他眼花了?“文章第225页,226页,本周周末的翻译作业,还有上周名著翻译没有完成的同学,补一下,下周一一起交给我。”“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周末愉快。”随着笔译老师靓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教室里的同学有气无力摘下耳机,一片怨声载道。今天是周五,上了配音赛入选名单的同学都在陆陆续续赶往七教艺术楼。叶温余拿起电脑边装着衣服的袋子,跟安雪请了个短假:“我有点事,一会儿再去,你们不用等我。”现在是下午第二节 课下课,正是学生回宿舍或者换教室的高峰期。叶温余逆着人流去往南门cao场,在能够望见目的地时,他放慢脚步想了想,右转走向旁边的自动贩卖机。20分钟前,体院宿舍。董希从浴室出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