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想了想,「没有,连肢体接触都没有,我们甚至都没说什么过界的话。」
桑以宁:「那要是他还喜欢你,你是想离婚后跟他在一起?」
温浅看着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我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初跟谢言修结婚,我就彻底和过去告了别。」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去打听过季辞的消息,甚至在工作上都刻意避开海市。」
「这一次的重逢完全是意料之外,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有什么可能。」
桑以宁:「那你现在想。」
温浅:「我想不出来。」
桑以宁:「那你别纠结了,过好你眼前的生活,处理好你眼前的事情就行了,更别说什么应不应该。」
「季辞现在是你的代理律师,你不可能跟他没有接触。」
「既然你想不清楚,就别给自己找烦恼,一切交给时间,它会给你答案。」
温浅:「你一个母胎单身,为什么分析起感情问题头头是道的?」
桑以宁:「不想跟你聊了!我要去看电视剧了!」
对话就此打住。
她将手机熄了屏,仍保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
窗外天色依旧如黑夜一般,雨也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伴随着风声和时不时的雷声,将屋内衬得格外宁静。
温浅早上起得早,现在洗了热水澡,又被空调的热风吹着。
身上暖意很足,没一会儿就生出了困意。
季辞中午的时候从书房出来,就见到她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回不了家 大雨让整个城市颠倒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了温浅睡熟的侧脸, 茂密乌黑的头发从后往前耷拉在脖颈上。
一只手搭在腰际,一只手悬空垂在沙发边缘。
她的呼吸均匀很轻很轻,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起伏着。
身上宽大的黑色t恤因为她的侧躺, 露出了一小段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季辞抬脚走到她身前。
与温浅毫无防备睡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贪婪又直白的目光, 一寸一寸、从上往下巡视着她。
似乎想要看到她灵魂深处。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眼眸里是如深海的沉静。
在指尖快要触及她脸颊的时候, 又停了下来, 收回握成了拳。
——
温浅是被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客厅的灯光和空调仍然工作着, 身上出了些微薄的汗水。
下意识地抬手, 身上的东西往下落了一截, 她这才发现身上盖着毯子。
她猛得坐起身, 目光寻着声音找过去, 是厨房发出来的。
透明的玻璃门映照出季辞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 穿着家居的服饰, 高大的身影立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地做着饭。
虽然他关了门,但抽油烟机和燃气炉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温浅。
思绪很快回笼,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 点开看到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分。
她在季辞家沙发上睡着了,整整睡了三个多小时。
身上的毛毯很明显也是他拿出来的。
正巧这时厨房的玻璃门开了, 季辞端着菜走出来, 与她对上了眼神。
“醒了?”他开了口,“正好饭菜也好了,去洗个手吃饭了。”
她将从身上掉下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低低应了一声, “好。”
趁着季辞又回到厨房的时候,她赶忙从沙发上起身去了阳台。
洗好烘干的衣物静静躺在洗衣机里。
温浅原本是想在他出书房之前就收拾好自己,却没想到在沙发睡着了。
她又想起每次早上睡醒,睡裙大都裹到了腰以上,也不知道刚刚睡着的时候,衣服是不是好好穿着的。
要是裹上去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染上了红色,慢慢又爬到了耳后。
随即她甩了甩头,压下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快速将自己的衣服换上。
黑色的t恤换下来拿在手上,她想了想朝外问着,“季辞,你还有衣服要洗吗?可以跟我身上这件一起。”
不算远的声音回复了过来,“洗衣机旁边有个篮子,你放里面就行。”
旁边确实有个到她膝盖高的空篮子,她将衣服放了进去,应着,“好。”
回到客厅的时候,季辞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吃饭了。”
温浅去吃饭前,先去沙发拿了手机。
坐到餐厅的椅子上,米白色的大理石岩板上,放着他做好的饭菜。
两荤一素一汤,是简单的家常菜,两个人吃刚刚好。
在餐桌的右手边,还放着插满洋甘菊的玻璃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