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氏也满脸都是茫然。
大小姐?
等到盛氏好容易端着笑容把人送走,小盛氏才错愕的问:“二姐,怎么回事?什么大小姐,哪个王家?!”
盛氏坐在圈椅里看着礼单只觉得头疼,没好气的怒道:“能是哪个王家?还不是父亲的死对头!”
小盛氏微张的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去,狐疑不已的看了盛氏一眼:“你怎么会让她跟王家有了交情?”
盛氏的脸色一言难尽。
鬼才想让她跟王家有交情!可人家这不就已经摊上了吗?!
王家老太太还专程派了得力的婆子过来说这些敲打的话,真是想想都臊死了,她们自己府里的事,竟然还得看外头人的脸色!
现在都这样,以后还得了?!
盛氏一生气,就把朱元在青州的事全部都说出来了。
听的小盛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神情凝重,看着盛氏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二姐你糊涂了!这等祸害四处惹祸生事,怎么能留?!你还把她带到了京城!”
早就该掐死在青州啊!这样也就不会有之后南昌城的那堆破事儿了!
盛氏哼了一声有些烦躁:“别提了,你们以后都不要再去招惹她,她这个人不是好惹的,又不要脸面,你们都是有体面的,可别在她跟前吃了亏,到时候连说理都没地方说去,再说……我心里什么都有数,你们瞧着吧。”
她着重看了朱曦一眼,仿佛警告:“我说的话牢牢记着,避着她些不理会她就是了,等到过些时候再说,凡事都有我,不需要你们来添乱。”
什么事都没有治好太后重要,治好了太后,自然什么就都有了,在这之前,尽量别去招惹朱元。
不然别说王家那边是个大麻烦,连带着太后那里都不好交代。
朱曦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冯宝嘉却眼眶红红:“那……那父亲他怎么办呢?”
盛氏还不知道冯宝嘉是闹的冯琨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安慰的朝她点了点头,又转头跟小盛氏说:“你也别太着急了,说到底就算是真的落实了罪名,又能怎样?又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先被罢官回去待两年,有父亲在,何愁没有再起的时候?再说,现在琨儿好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你想想,你当初怎么在菩萨跟前许愿的?”
牌位
人总是得陇望蜀。
没有健康的时候,只想着有健康就好了,穷些苦些都没什么,而身体好了以后,就想着日子总得过的舒服些才算不枉此生,有了权还要钱,权钱皆有了又开始想别的,总之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苏付氏叹了口气咬断了线,将手里的衣服抖了抖总算是有了一点儿笑意:“元元你来瞧,这个样式怎么样?”
她手里拎着的是一件大红色滚白边的衣衫,上面栩栩如生的绣着几朵山茶花,一看过去明晃晃的晃人的眼睛。
绿衣忍不住拍手称赞起来:“姨太太的针线功夫可真是太好了,比外头成衣坊里头的绣娘绣的还好!”
苏付氏笑着摇了摇头拉了朱元来身边比划了一下,点点头说:“果然是穿这个颜色抬人。”
笑过了苏付氏又忍不住叹气:“只可惜不知道……”
只可惜不知道付氏拼死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又是什么脾气,该多高了。
朱元半垂下眼没有说话。
她也想见朱景先,可是朱景先这些年都是盛氏带的,直到被赶出去之前,他都还对盛氏充满希望。
她贸贸然的去告诉他真相,只怕他也不会信。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绿衣看看苏付氏又看看朱元,正想要活跃活跃气愤,就听见外头有人喊了一声不好了便跑。
怎么回事?绿衣有些诧异。
才回来都还没坐下多久呢,怎么就又有不好的事了?
水鹤正从外头提了水进来,见绿衣好奇便压低了声音:“好像是说府里的大少爷惹了事,现在大老爷正打他呢,大太太她们也都匆忙赶去前头花厅了。”
大少爷?
几个孩子里头,朱景先是最大的,朱元皱起眉头站了起来。
是了,她怎么忘了?朱景先向来都是不成器的,总是惹是生非,在家里三天两头的都要挨打。
苏付氏有些担心,看向朱元欲言又止。
朱元还没有做出决定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就听见门被敲响,朱大媳妇儿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了:“大小姐,您在屋里吗?”
朱元对绿衣点了点头,绿衣便打开门把人给让进来:“妈妈有什么事?”
朱大媳妇儿站在朱元不远处停住脚,一脸的焦急:“大小姐,您快去瞧瞧吧,大老爷都快把大少爷给打死了!”
真是奇了怪了,朱元垂下头一片漠然似地看她:“妈妈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大老爷教训他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怎么办?”
朱大媳妇儿急急忙忙的,唉声叹气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