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巧语的嘴勾引主子的。”在嬷嬷眼里,李卫从前都是好好一个规矩的小公子,自打成婚后,沾了这些狐媚丫头的身,就越发被勾得成日待在后院,不怎么顾正事了。
“你想说你没错?可人家公主大人房里的丫头,月娘子房里的丫头,怎么就没出这种事呢?我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行得端坐得正,别人也辱不到你。”嬷嬷道。
“我看你平时就最得意这双奶子是吗?真是可笑,哪个女人还没长个奶子了,就你最是招摇,穿些紧衣服把胸勒得大大的勾引男人。”花嬷嬷扬起细竹蔑就往画梅奶头上狠狠抽去,道:“今天就让你好好长长教训,把你这奶子抽烂,看你还敢不敢勾引男人。”
画梅挨了竹条,哭得大叫,一边又泪眼朦胧地去看场上唯一一个男人。只见李卫也只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地看她一眼,并不说话。
画梅觉得委屈极了,不再说话。今日场上虽然不像上次那样有小厮男仆看到,但是今日几位夫人都在,画梅更觉得丢脸。
只见那竹篾一下一下落在画梅乳上,把那白嫩的奶子抽出一道道红痕。
院里的夫人们都各坐在一张木椅上,旁边各有一个大丫头站着侍奉。媚娘见画梅受刑,不免心中难受,脸上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拿着手帕掩饰。月娘则坐着观看,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得意来。而公主大人,正在那一边坐着,一边咽口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正所谓各人各态,而李卫在旁边看了一会,见画梅的乳头被打得已经红肿破皮了,便示意奶娘住手道:“行了,本就想是给下人看看,不安分的丫头是什么下场。我虽然平日也不管后院的事,但既然进了我家门,还想要偷人的话,我自然是不能允许的。不然要是事情传出去,我以后在外行走,还有什么脸面?”
这场带有警示性质的刑罚结束了,众娘子也纷纷起身离去。公主落在最后头,等其他人离去了才起身。衔玉在一旁不满道:“公主您应该走在第一个的,怎么您磨蹭这么久。”
“无事。”公主低声道:“我坐得久了,腿有点软。”只见公主起身后,那木凳子上洇了一片水渍。衔玉见了,赶紧拿帕子擦了擦。
月娘在嫁入李家之前,被母亲传授了一肚子的宅斗技能,可当她入了府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宅斗就好比下棋一样,没有对手就没有任何趣味。
入府前的月娘雄心壮志地想:“看我怎么叱咤后宅吧!”入府后的月娘如丧考批,因为无敌真得很寂寞。
公主那边,月娘自然是不敢碰一下。和吕家的小娘子喝过几回茶,聊过几回天,月娘就发现,这女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夫君身上。
月娘安慰自己道:“她们这种武装女子,就是对马的兴趣,比对男人的兴趣大的,正常正常。”所以她很快运用自己高超的交友技巧,和媚娘成为了“好友”。
这日,月娘正在后院里与媚娘一起下棋,边下边道:“我看你身边那个叫画梅的丫头,很得夫君的宠爱,你不嫉妒?”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媚娘落下一子,笑道:“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而且总是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嫉妒又有什么用呢?白白伤神而已。”
“说的也是。”月娘附和道:“我身边的大丫头丽水,也是我嫁进门后不久,就给夫君收用了。我想着,本来就是陪嫁的丫头,两位姐姐又如此大方做了表率,纷纷给丫头开脸,我怎么还好意思小气。”
媚娘道:“哎哟,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是我要叫月姐姐才对,我虽虚长几岁,但可是姐姐比我先进门的,论序我才是小的那个。”
月娘拿帕子掩了嘴笑道:“你说什么呢?咱们正房那位公主是不好亲近的,剩下就我们两姐妹做伴了,媚娘还是叫我月娘就好。”
媚娘便道:“要说咱们这位夫君,倒也还好了。虽然在府里沾得丫头多了些,但也没见他在外头眠花宿柳的。对了,说到这个,姐姐你身边的小丫头知画最近怎么不见?”
“她呀。”月娘笑道:“她竟是好命,被夫君的贴身侍卫看上了,夫君便把她送给侍卫做小妾了。”
“大人倒是大方。”媚娘不免说了一句。
“要说外面的女人,李郎为什么不感兴趣呢?我觉得那伎子倒未必有家里的女人柔顺。”月娘又道:“咱们入了府的,既有孩子,只要没什么大的错处,这辈子也就靠着夫君活了。那下面的丫头侍女,身契也都在主子手上。”
“可那伎子就不同了。任你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知情达意,想要白睡人家不也是做梦?再说了,这世家公子哥里,几十两包了人家,过几日有人出更高的银子,不立马也弃了你转投他人?你风光时,人家对你如何巴结,若你一文不名,谁还会多看你一眼。”
月娘说着,仰头打了一个哈欠道:“不像咱们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月娘有意看了一眼媚娘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对夫君还不得小意奉承。”
媚娘落下一子,发现自己已是全盘皆输,道:“不愧是月娘,你让了我两子,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