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悟今天按照平时的时间起床时,发现严沐舟已经不在家了。看的出来严沐舟走的很早也很匆忙,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像平时那样,洗漱完做好了早餐,然后独自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沐舟不在,舒悟忽然觉得空空的,好像有哪里不对。虽然他和严沐舟不怎么说话,但吃早饭时他们还是在一起吃的。
这不禁让舒悟自己都觉得好笑。那个魔鬼瘟神不在,他简直应该放个烟花鞭炮庆祝下才是,最好严沐舟能一走走个一年半载的别回来。于是舒悟吃完了早餐收拾好,神清气爽的出了门。今天轻松的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随后想起来,严沐舟说从今天开始他不需要戴那个该死的贞操锁了。
严沐舟不在。身上也没有属于严沐舟的东西,包括那个贞操锁。
这样的感觉,竟让舒悟有那么一种错觉,他好像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从前那和严沐舟没有任何荒唐的交易,彼此冷眼,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的那种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总之算是在彼此的生活中都不存在的日子。
这是舒悟在跟严沐舟做交易之后梦寐以求的日子,他疯狂的渴望他和严沐舟能尽快恢复到交易以前那样的关系,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可舒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开心,也没想象中那样激动。
肯定是因为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真的结束,只是暂时而已。
舒悟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解释。
“舒医生,中午一起吃饭吗?”
温亦远温柔的嗓音打断了舒悟的胡思乱想,他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原来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好啊。”
舒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反正至少在此刻,他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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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看起来很累,行程还不着急,您先休息会儿吧?”
严萧和严沐舟一起来到了酒店,这时离他们刚下飞机不久。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严沐舟急急匆匆的通知他出差,让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事情究竟会不会太复杂严萧也不清楚,但他必须比平时更加谨慎的保护好严沐舟的安全。
走在前面的严沐舟手里拿着那把几乎不离身的黑伞,伞尖会随着他的每一步落一次地。严沐舟很疲惫,但他的身影还是那么挺拔有力,每一步都沉着冷静且稳重。严萧感到有些难受。他知道他的少爷此时是非常疲倦的,可他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少爷喜欢逞强,再累也会把工作放在首位而身体情况靠后,而让他难过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这样的严沐舟。
因为他的少爷不会听任何人的话,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严沐舟只相信他自己。
“严萧,派人去德里斯那看看情况。”
“是,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我在您的隔壁房间,您有事吩咐我,我马上就能够赶到。”
“德里斯这个疯子。”严沐舟在严萧打开酒店房门后大步走进房间,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些许阴狠。“跟我玩上你死我活这一套了。”
严萧给严沐舟泡着热茶,沉声道:“国的人都爱玩这一套,敌人必须死,不然永远得不到安宁——他们的宗教也信奉这套。是了,这间房派人查出了六个窃听器和三个监控摄像头,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
“草。”严沐舟怒而反笑。“真是老子草谁的逼他也要看要听是么。”
“少爷,要我提前把他干掉吗?干脆这样简单些。”严萧的言行举止完全和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毫不相干。
“严萧,不要总把打和杀挂在嘴边。”严沐舟坐在沙发上,拿出烟盒里的烟点燃。“他把我在国的生意搞的崩了一半,死了岂不是便宜他。”
“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让他加倍奉还。”
“那么依您所愿。您准备什么时候和德里斯见面?需要我格外安排些什么么?”
“我会通知你的,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严萧把泡好的茶水放在了桌上,朝严沐舟鞠了一躬,便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严沐舟,匆忙的出差和漫长的路程都让他的太阳穴发痛。他抿了口茶,从公文包里掏出来几份文件。这是他让人调查到的德里斯家族企业的所有详细信息,国是德里斯的主场,要在这里动手脚绝不容易,毕竟他的势力与人脉在本地自然是根深蒂固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在别国里给德里斯弄些什么惊喜,就好像德里斯在国阴了他一把一样。
严沐舟正在仔细的看着文件,手机响起来的实在不是时候,特别是看到来电人是岑曲时,他很不想接。
“舟舟,我听说你出差了啊?”
“我已经到国了,以你这个搞情报工作的人来说,”严沐舟翻了一页文件,漫不经心的挖苦岑曲。“是不是知道的太晚了?”
“舟舟,你真不够意思,一来就挖苦我。我对舟舟本人那么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