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听说潘登判了二十年,心中没有多少波澜。这也是对方自找的,万幸孩子们都没事,之前那个首面对方的小女孩也己经重新回到托儿所了。这个时候她也庆幸深深的年纪还比较小,这个把月下去,如今他己经不太记得当时的事情了,整天都乐呵呵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不肯睡午觉了。似乎夏天过去,把他的瞌睡虫也带走了。但孩子还小,不睡午觉又不行,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躺在小床里装睡。是的,小床。之前深深是睡摇篮的,现在年纪渐渐大了些,他就改到小床上睡了,与另外一边的孩子头靠头。别人睡得小呼噜都打起来了,深深就默默地用手指头抠对面孩子的小枕头。好家伙,日积月累下来,愣是把人家一个鼓鼓的小枕头,掏出一个坑。难怪之前陆卫国给深深洗衣服的时候总是能飘出一点棉絮。要不是齐大娘发现了,都还以为那枕头是被老鼠咬了。最后时听雨给重新买了个新的枕头赔给了人家。这件事后,时听雨问深深为什么这么做。深深说他睡不着。时听雨很是无语,你睡不着,可人家枕头是招你惹你了。没想到托儿所还有更炸裂的,有其他睡不着的孩子居然舔其他小朋友的脚趾头。时听雨听后,千交代万交代,一定不能让深深参与其中。知道了潘登的下场,时听雨就不再关注了。她今日的全部心神都用来教导赵钱孙三人了。这天讲课讲得入神,一时忘记了时间,还是陆卫国回来,她才发现时间己经有点晚了。看到陆卫国,赵钱孙三人立马站起身,跟对方敬了个礼,嘴里说着:“师丈好!”陆卫国点了下头,最近他好像经常能够听到师丈这个称呼,没来由的让他觉得一阵骄傲。难得的,陆卫国开口邀请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三个吃了晚饭再走吧。”三人连连推辞。“天儿不早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天黑路不好走。”陆卫国听后也就不勉强了。现在天一黑,没有人烟的路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这路上可没有路灯的。三人走后,陆卫国把围裙递给时听雨,让她帮忙给穿上。他个子高,时听雨每次给他穿围裙,都得踮着脚,整个身子几乎都陷在他怀里。陆卫国垂眸看着她,嘴角压都压不住。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让对方给他穿围裙的原因。时听雨那么敏感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子小心思,不过每次也都由着他。陆卫国偶尔还能在对方抬头的时候偷个香。陆卫国穿好围裙后去做饭了,时听雨则是整理刚刚的教学内容。这次带赵钱孙三人,也能为明年去公安大学授课提前积累经验。赵钱孙三人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学习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让她高兴的是,三人都有一定的美术功底。若不是这三人家里人基本都是做公安的,还真就可能去考美术学院了。时间慢慢地在时听雨的教学以及画画中度过,转眼到了十一月,天气也一天天地凉了起来。时听雨开始穿起了外套。
这天赵钱孙三人去学校找到了时听雨,说派出所那边想请她去帮个忙。时听雨估计又有案子了。她跟派出所的交集,不过就是有个会画像的能力。时听雨接了深深就开车去了派出所。到了之后发现,果然是有案子要找她帮忙。接待时听雨的还是个熟人,正是之前去学校处理潘登案子的那个领头公安,叫李发的。李发看了看时听雨怀中的孩子,找了个后勤的大姐帮忙带着在大厅玩会儿。因为接下来要给时听雨看的东西,多少有点吓人。时听雨心里也有些打鼓,不会是让她看受害者的尸体吧。后世做画像师的时候,她是见过尸体的,但次数并不多,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陡然间要见还有点不适应。好在事情并非如此,李发带着时听雨和赵钱孙三人去了证物处,去看了一个头骨。时听雨表现的很淡定,倒是赵钱孙三人的脸色有点白。自从他们住到这边的宿舍后,隔三差五能够听到一些案子。但这见头骨还是第一次。他们之前在校时顶多看看图片,记一些要点,比如如何判断死亡时间等等,是纯理论的。看到他们老师一个娇娇弱弱的女生都能面不改色,三人有点不好意思。时听雨其实还真的不怕,很多美术生也都不怕。因为他们平时上课画的头骨有一些都是别人捐献的真人头骨,都有编号的。李发道:“这头骨是前段时间在郊外发现的,应该是之前经常下雨冲刷出来的,时老师你看看能不能根据头骨复原出死者生前面貌。”时听雨观察了一下,这头骨的颜色看着还有点新鲜,整体呈乳白色偏黄,部分关节的地方,有淡淡的粉,这个头颅骷髅化的时间应该不长。“可以,”她道。李发松了口气。正好时听雨可以借着这次的实践,教一教她现在的三个学生。李发给准备了画纸和笔等工具,把空间留给了时听雨师生西人。等到李发离开,赵胜利问:“时老师,你都不害怕吗?”时听雨笑了下,“学美术的,基本都不怕,有时候我们写生也会用真人头骨。”赵胜利点点头,他们三个虽然跟着在学校里上课,但还没有遇到这个骷髅头写生。时听雨先带着他们分析了一下头骨的结构和特点,再给他们一点点地在画纸上附着肌肉。赵钱孙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时间不早,今天只能先画到此。时听雨带着深深离开后,赵钱孙三人开始讨论起了今天时老师所讲的内容,一次次复盘起来。之前只觉得神奇,此时看到才发现,这并不是神奇,这是一堆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