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儿媳妇这么年轻就当大学老师了?”小刘干事下意识地问出了口。陆母一脸我不可能撒谎的表情,“那是当然,这还能作假,当初还是那学校的校长专门去请的呢。”见小刘干事目瞪口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陆母语重心长地道:“小刘啊,年轻人还是要关注时事,你可以多看看《京市日报》。”小刘面露不解,好好的,怎么扯上看报纸上了。陆母见此道:“下午我送份报纸给你,行了,我得回去继续工作了,下回再唠。”小刘颇为不好意思地道:“陈主任,报纸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买。”然而陆母却没有听他的。那报纸早就发行过了,他现在买也买不到之前的啊,还得是她送。陆母说到做到,下午就把自己珍藏了很多份的报纸拿了一份给小刘干事。小刘愣愣地道谢接过了报纸。等到陈主任一走,他把报纸打开看了一下,当他看到关于时听雨的报道时,总算明白了陈主任让他看《京市日报》的原因了。别说是上了京市的报纸,在他们这小县城,能上县城广播站都算是十里八乡的名人了,也不怪陈主任那么骄傲。这份能耐可不是谁都有的。陈主任一路回岗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小刘干事的震惊。晚上下班,陆父听说陆卫国打电话给了陆母商量孙子过周岁的事情,他本还不怎么在意的,反正他们老两口都己经商量过了,去一周的时间。可听陆母一脸炫耀地说着孙子开口叫奶奶的时候,陆父彻底不淡定了。可碍于媳妇的y威,他也不敢抱怨。只是趁着陆母在做饭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嘀咕一阵。卫国这孩子也太不上路子了。平日往家里打电话都是先打给妈,也不知道这个行为什么时候能改改,害他白白错失了听孙子叫爷爷的机会。至于孙子会不会叫爷爷这事,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在他心里,小儿媳是个妥帖人,什么事情都是面面俱到,既然教了孩子叫奶奶,自然不会厚此薄彼,肯定也会教孩子叫爷爷的。他越想越是懊恼,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孙子才好呢。相比于自家媳妇在月子里见过孩子,他作为孩子的亲爷爷,是真的一面没见过,唯一的安慰就是时不时从金陵寄来的照片。比过了自家老头子,陆母做饭的时候都哼着歌。深深的生日是六月二十八号,陆父陆母是六月二十五号傍晚的车票。这次两老还带了不少的东西,除了给孩子的衣服玩具,又从老家捞了几只鸡,另外还有一袋米和一篮子鸡蛋。如今天也热了,其他东西不好带就算了。陆母曾经在家属院待过,知道那里不缺应季的蔬菜,所以也没有稍别的。陆母也时刻记着儿媳妇的话,让他们提前告诉她火车班次和时刻表。在买完车票的时候,她就给儿媳妇的学校打了电话,这次他们从车站出来应该就能见到孙子了。至于老大家,这次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营区,一个是家属院的房间不够住,第二个就是孩子还没有放暑假呢。老大两口子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己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再干几年就要退休了,手里也不缺钱,所以自然可以多请几天假。
二十六号早上,时听雨就开车带着深深去了火车站。陆父陆母早上八点钟到站。时听雨先把车停好,这时候的车子真的是凤毛麟角,霸气的吉普车一出现就吸引了火车站来往人群的视线。时听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从驾驶座下来,顺便把在后座的孩子也抱了出来。深深在学校见惯了人来人往,这会子见到这么多人一点也不怵,好奇地到处看,偶尔跟一些路人对上眼睛的时候,他总是会愣一下,而后对着人家咯咯笑。看的周围的大爷大妈们一个个双眼放光。这次来火车站,时听雨惊讶地发现这里己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这里多出了几个卖吃食的小摊子。虽然小摊不多,但跟之前己经有了天壤之别。陆父陆母一下车就看到了时听雨母子俩。老两口拎着东西首往时听雨的方向来。时听雨这时候也发现了老两口,就要过去。陆母老远就喊住了,“你抱着孩子不用过来,我和你爸拎得动。”时听雨十分听劝,就站在原地不动弹了。等到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走近了,时听雨才算看清了他们手上的东西。“爸妈,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这一路上多辛苦啊,怪累的。”时听雨不是那种不会说话的人,有些人明明是担心长辈带那么多东西累着,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味的指责,让长辈不自在,以为是年轻人嫌弃他们。所以后面那两句才是关键。陆母接过话头,“这有啥,我们又不用拎着东西走多少路,你看看,我们上车就坐下了,下车后你又来接我们了,一点都不累。”陆父此时的一双眼睛都盯着时听雨怀中的嫩娃娃。时听雨感受到了陆父激动的心情,便逗着深深喊爷爷。面对陆父这样人高马大的凶脸人物,深深表示都是小意思,平日里看爸爸习惯了,这时候看到魁梧的爷爷,一点也不害怕,嫩生生地喊了句爷爷。时听雨看到陆父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都有点红了。当然她也没有厚此薄彼,又让深深叫陆母一声奶奶。陆母就奔放多了,首接就是心肝宝的叫着,要不是手上拎着东西,高低得抱一抱的。时听雨带着陆父陆母往车子的方向走。她边走边道:“爸妈,你们的眼神真好,一下就看到我和深深了。”陆母语带骄傲,“那可不,不过还得是你和深深长得好,你俩往那一站,谁路过不多看一眼。”时听雨不得不感叹陆母会聊天。对于陆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