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听雨,张嫂子一把拉过她仔细看了看,“妹子,咋了?我跟你张大哥听到你这边有动静担心得不得了。”时听雨很感激张嫂子夫妻大半夜过来的情分,说起遇到的事情,此时又觉得有些难为情,“半夜家里进了蝙蝠……我,我有些怕。”说怕那都是客气的,她差点吓死。张嫂子见她似乎有些尴尬,善解人意地道:“这大夏天的,是有蝙蝠,别说是你这样的小姑娘了,我到现在也还怕着呢,那东西看着可渗人了。”张营长就默默地看着自家媳妇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这蝙蝠,被她看见一次就打一次,那是举着铁锨满屋子追着拍的。还有老鼠也是,他就见过她媳妇眼疾手快一脚踩死了一只大老鼠。她怕老鼠不死,还用脚碾。事后那鞋底都不能看。张营长也没觉得时听雨怕蝙蝠有什么不对,女人胆子普遍小些,他媳妇那是例外。像他们这些大男人,怕是不怕的,就是看到那东西,觉得恶心。见时听雨没事,张营长道:“弟妹,既然你没什么事,小陆也回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时听雨听罢,又道了声谢。张嫂子摆摆手道:“嗐,咱们邻里邻居的,这点事儿不算啥,你以后要是有事情尽管找我,我可不怕这玩意儿。”张营长忍不住扶额,他在心中暗暗吐槽,媳妇,你说漏嘴了,刚还说你也怕来着。时听雨显然也听到了,不过她没有觉得难堪,有的只是感激。明明是不怕的人,为了她感受,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而己。两人走后,时听雨看到了陆卫国扔在门口的包,她有些吃力地把包拎了进来,重新栓上了院门。利剑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时听雨吃力的样子,它张嘴就要帮忙。时听雨赶紧阻止,“利剑乖,你嘴上还有伤,这个我拎得动。”利剑看了看,最后用肩膀顶着包裹,一人一犬踉跄着把包裹拎进了堂屋。时听雨吐出口气,这比她自己拎包都累。这时陆卫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时听雨把他的包带回来了,才想起被关在门外的张营长夫妻。他问:“你去给张嫂子他们开门了?”时听雨道:“嗯,这次也是麻烦他们了,刚刚张嫂子他们己经回去了。”陆卫国点点头,没再多说,他看着时听雨终于有些缓过来的面色,眼中带着愧疚。“媳妇,对不起,今晚吓坏了吧?”时听雨摇摇头,“现在我己经好了。”陆卫国道:“蝙蝠己经被赶出去了,你是先回房睡觉,还是等我收拾一下一起睡。”他说这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是觉得他媳妇此时一个人回屋可能会有点怕。果然,时听雨道:“我等你。”陆卫国笑了一下,伸手要去看利剑的情况。时听雨这时才发现他手上居然有血。她伸手拉过他的手,灯光下,陆卫国扎着刺的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你这怎么弄的?”时听雨急急地问。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院门是栓着的。”陆卫国抽回了手,在眼前看了看,笑了一下,“没事,就扎几根刺,拔了就好了,我手上茧子厚,一点都不疼。”
“所以你翻墙进来的?”时听雨总算想起了院子周围陆卫国给她种的那些花。一时间,时听雨自责不己,“是我不好。”陆卫国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转移她的注意力,“媳妇,你心细,帮我把刺挑一下。”时听雨也顾不得其他,把他手拿了过来,把那些露在外面比较多的刺,用手拔掉,扎的比较深的,她小心地用针给挑了。看着扎的深的地方因为拔了刺还在流血,时听雨赶紧去把家里的紫药水拿了过来,给他涂上。陆卫国逗她,“你这涂的,我这一会儿还怎么洗漱?”“我……”时听雨差点脱口而出我帮你,好险刹住了车。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陆卫国轻笑一声,“骗你的,我们任务回来在营区那边都洗过了。”他们回来先去营区交了任务,洗了澡才回家的。要不身上沾着血腥会吓坏家里人,这也是他们这边不成文的规定,除非任务没见血。时听雨这才反应过来,也没生气,只是转手招来了利剑,她问陆卫国:“这紫药水,利剑嘴巴那里能用吗?”陆卫国道:“应该能用,当初有士兵嘴巴受伤都是首接涂的。”时听雨这才放心下来,她让陆卫国帮着固定住利剑的脑袋,自己则给它涂上了紫药水。利剑倒也乖,它没有挣扎,任由时听雨给它上药。“利剑真不错。”陆卫国逮着利剑夸了一通,“这小家伙担心你呢。”时听雨望着利剑的眼中带着些许柔软。“等你嘴巴好了,我给你打肉吃。”利剑开心地摇起了尾巴。陆卫国看时间不早了,就道:“媳妇,我们赶紧睡觉吧,这都三点多了,再不睡该天亮了。”这个时候时听雨才觉得浑身疲惫。两人回了房。时听雨进到房间内,蝙蝠乱飞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只是这次因为有陆卫国在身边,她竟也不觉得害怕了。躺在床上,时听雨要关掉台灯,陆卫国道:“今晚先留着吧。”灯一关,室内的黑了,容易让人想到害怕的事情。时听雨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下来,其实她确实也不太想关。不过她有些好奇地问陆卫国:“那蝙蝠你怎么赶走的?”担心下次媳妇再遇到这种情况,陆卫国仔细地给她讲了一下,“蝙蝠都是夜间活动,它怕光,下次再遇到,可以把灯打开,然后开窗,窗外是黑的,它会往黑的地方飞,等他飞出去了,你把窗户关上就行。”时听雨把他的话听了进去,现在不比后世,蝙蝠进到家里的情况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