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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2 / 3)

符合赏南以往的喜好,咸辣鲜香,比晚上在农场那一家人的家中用的晚餐味道还要好。

“好喝。”赏南毫不吝啬对怀闪厨艺的赞美,“虽然咸辣,但是不油腻。主教,我更喜欢您了。”

从赏南欣喜的表情中,怀闪感觉自己看见了母亲。

他们家中是保姆做饭,如果保姆休假,那么就是父亲,如果父亲不想做饭,那么就是他,父亲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把母亲和长姐照顾得十分精细。

所以现在才会有神父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的场面,父亲说,照顾不好另一半的男人要受极刑的惩罚。

“神父,那您会做饭吗?”神父也是男人。

“不会。”赏南从橱柜中取了两个碗,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怀闪将盒子里的面条丢到了锅里,用长筷子搅开,神父虽然也是男人,但既然他可以照顾到神父,那神父就无需也成为会做饭的男人,也就不用承受极刑的惩罚。

吃饭的时候,为了节约用电,赏南没打开主灯,只开了餐桌上方那一盏装饰性更强的小灯,光线覆盖的面积不超过左右两边桌沿。

“石森已经被抓到警察司,他什么都说了,”赏南捏着筷子夹了一著面条,一边等它自己凉一边说,“他说他是为了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叫石小芮,石小芮是唱诗班的一个小姑娘,唱诗班赢了比赛之后,获得和教皇共进晚餐的机会,但所谓的共进晚餐,其实是把唱诗班的同学们当成了餐桌上的食物。”

赏南打量着怀闪一点变化都没有的神色,“石小芮被吃掉了,石森和石小芮的父亲被教皇手下的红衣大主教砍掉了头颅,他们的母亲跳进了圣危尔亚河,活下来的只有石森。石森一直以来都想要复活石小芮,这起连环杀人案就是他为石小芮复活做下的准备工作。”

“他应该成功不了了。”

“主教,我很害怕,”赏南垂下眼,翘起来的一小排睫毛尖在灯下轻微地抖颤,“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说教皇吃掉了他的妹妹,这也太可怕荒谬了,教皇怎么会伤害圣子们呢?”

“神父,他说的是真的,”怀闪已经不太能接受熟食,他是陪神父吃,说话时,他便趁机放下了筷子,“石小芮被吃掉了,她被丢进油锅里,哗啦哗啦炸得外皮焦黄酥脆,被他们吃得连一点都没有剩下。”

“您是神父,您是圣主教最虔诚的信徒,您信仰的是圣主。教皇的位置……谁来坐不都一样?”

“到底是谁,让教皇凌驾于一切?”怀闪托着腮,“神父,您也很讨厌,对吧?”

赏南吃着面条,“很明显?”

“不明显,”怀闪摇摇头,“只是被我看出来了而已。”

“好吧,那请您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被处死的。”

“不过我想,如果您是一位忠诚的伴侣,那您一定不会出卖我,我也不会出卖您。”

从神父口中听见这种话,对任何人都足以形成强大的冲击力,这是神父,由教皇亲自主持圣洗,被教皇寄予厚望的圣主的孩子,他不仅是圣主的信徒,还应该是教皇最忠贞的教徒。

但此刻,很显然,教皇被他最爱的孩子背叛了——神父信仰的不是教皇,神父信仰的是正直勇敢与善良。

赏南需要好好睡一觉,他吃饱喝足刷过牙之后,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床垫中。

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主教太坏了,他在的时候,赏南总是提心吊胆的。

——神父知道主教不会伤害自己,但主教钟爱于玩弄他人。

怀闪没在,赏南睡得很放松,毫无防备。

怀闪出现在了第一街区警察司的重案犯人审讯室内,床上那个大块头男人身体扭曲在床头,室内黑漆漆的,乍然一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形,只是一团巨大黑影罢了。

输液架倒在地上,药袋子里还剩三分之一的液体,胶体的输液器被拔了出来,缠绕在男人的脖子上,脖子仿佛被勒成了两段,脖子上的脸因为缺氧窒息变得青紫而又肿胀,舌头软趴趴地掉在嘴角,呼吸全无。

镰刀立在墙边,怀闪靠在墙上,看着坐在床上的已经死去的石森的灵魂。

“主教大人,难怪,我总觉得您那样眼熟,可我却怎样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原来您是小芮口中的那个闪闪。”

“那您为什么又会成为圣主?”石森坦然地坐在床上,不明白怀闪主教为什么会是唱诗班的闪闪,更加不明白闪闪为什么又会是圣主——他手中的镰刀已经非常能说明情况,那样大的镰刀,是只有圣主才拥有的标志性物品。

还有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将输液器拔下来,绑在铁床架子上,再将自己的脖子也套进去,这种寻死的方式会令人感到十分痛苦,但除此之外,石森暂时也想不到别的方式。

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他被击倒了,被击倒即是无能,无能即是罪。

没有呼吸之后,他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如雾一样的双手,他想到圣主书中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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