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来食物。“给你,吃快点!”来者将一盒饭菜放在她面前,催促道。穆晚晴正要说绑着手怎么吃,那人便拿来小刀,将她手上的绳子割开。但脚腕间的绳索没动。“行了,可以吃了。”男人起身,退后两步,但握着刀子没有离开,显然是怕穆晚晴逃跑。双手获得自由,穆晚晴微微皱眉揉了揉被勒出痕迹的手腕,而后拿起饭盒。她不会跟自己身体过意不去。饭肯定要吃的,不然有机会逃跑时却因体力不支跑不动,那就是害自己了。她不管饭菜口味如何,安静地将一盒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我要上洗手间。”扔下饭盒,她冷冷地看向那男人。男子皱眉,“你别想耍花招。”穆晚晴说:“你们抓了我多久,心里没数吗?”男子骂骂咧咧,转身出去了下,很快又带着两个人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拉起穆晚晴,不知从哪儿翻出个黑色头罩,突然罩下来,还把封口拉小了些。这样穆晚晴就算双手自由,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拿掉头罩。她就算想逃跑,也看不到路。“走吧。”她跟着那些人走出房间,拐了两个弯,被推进一扇门里。鼻端传来尿骚味和消毒水味,是厕所无疑了。“蹲坑,就在你脚下。”男子提醒了句,放开手。穆晚晴说:“我要上大的,时间久一点。”男子邪恶一笑,“你上呗,又没人拦着你,反正你跑不了。”“你们出去。”“放心,莫先生看中你了,我们有贼心也没贼胆。”男子“嘁”了一句,转身出去,拍上门。黑色头罩不是很厚实,穆晚晴的眼睛适应光线之后,能透过纤维的缝隙依稀看到厕所的摆设。那几人确实出去了,门也关上了。她不放心,摸索着上前,把门后的插销插上了。“啪嗒”一声动静,外面的男子吓得不轻,急忙拍门:“你干什么!不许反锁!”穆晚晴道:“我又跑不了,你们怕什么。”另一人道:“放心,厕所就一个排气扇,连窗子都没有,她跑不了。”外面安静了,穆晚晴也蹲下来,解决生理需求。她其实不想上大,只是想多争取点时间疏解下胸前的难受。大半天时间过去,她觉得胸前像挂着两块硬邦邦的石头。可是没有热毛巾热敷,也没有吸奶器cao作,她光凭两手忙碌了好一会儿,作用不大。疼痛肿胀已经从胸前开始向腋下蔓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估计又要发展成乳腺炎了。门板被粗鲁地锤了几下,外面男子喊道:“你该出来了,不然我把门踹了。”穆晚晴知道那扇脆弱的门挡不住他们,乖乖地整理好衣服,摸索着走到门后,拨开插销。外面的男子盯着她上下打量,确定她没问题,才一左一右重新拽着她,送回屋子里。头套被摘下来,双手又被重新绑住,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屋子里留了个人继续守着,其余两人都出去了。穆晚晴重新蜷缩在墙角,渐渐地,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陷入昏睡。等再次听到声响,她睁开眼看到莫凡尘带着人回来了。没等她弄清状况,两名男子上前,将她一把拽起。“呜呜,你们……要……干什么?”穆晚晴不明所以,本能地质问,可张口才发现嘴巴被封,吐字不清。莫凡臣还是那副淡淡含笑的样子,安抚道:“穆小姐别紧张,带你换个地方而已。”“唔唔,唔唔——”穆晚晴有些抗拒。她猜测是警察或文湛快找到这里了。莫凡臣竟懂得她的意思,笑着打破她的希望,“放心,警察找不到我们的。”话音未落,黑色头罩再次将穆晚晴罩住,而后被带出房间。她双脚被绑,绳子只留了很短的距离可以走路。但莫凡尘一行人显然赶时间,于是他下令道:“把脚上绳索解开。”穆晚晴站着没动,感觉到双脚间有动静,很快,她又被推了一把:“赶紧的,走快点!”听他们语调急促,穆晚晴越发断定是警方快查到这里了。或者是文湛快找来了。他们上了车。穆晚晴被蒙着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夜风微凉,静寂无声,她估摸着已经到了下半夜。根据车子的舒适感判断,他们现在坐的不再是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倒更像是面包车或商务车。道路崎岖不平的地方,摇晃得很厉害。可市区并不会有崎岖不平的地方,所以他们应该越走越偏了。穆晚晴心里又开始慌,难道莫凡尘要把她带到什么深山老林去?车子不知行驶了多久,穆晚晴渐渐觉得身体不适。很热,浑身无力。凭着以往经验,她知道自己又发烧了。而且极大可能是急性乳腺炎导致的发烧。如果不能及时纾解治疗,接下来几天她会痛不欲生。心里又开始慌乱起来。车子在颠簸中不知行驶了多久,而后突然停了。穆晚晴被发烧折磨得浑浑噩噩,也没精力去管什么,就听车门打开,她又被人拽下来。“下雨了,路走不了,今晚就在这里安顿吧,明天再想办法。”这是莫凡尘的声音。穆晚晴不知他们到了哪里,反正被罩着头,两条手臂拉扯着,走过凹凸不平的泥地,又听到开门的吱呀声。她被扔进了一间房,然后拿下头罩。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眼前有床,顿时神经一松,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倒头蜷缩着,闭眼就睡。那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眼,笑道:“这女人真他么不一般,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倒头就睡!长这么漂亮,真想先玩玩儿!”“你找死啊!小心莫先生毙了你!”另一人打了个呵欠,瓮声瓮气地说,“走吧,都凌晨三点了,我也想倒头就睡。”“哎,走吧走吧,赶紧去睡会儿。”穆晚晴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可她烧得越来越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