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根本不把自己妻子当人看,他完全就是一头禽兽,为了一己私欲,霸道地占有着她。他就是看中穆晚晴无依无靠没人撑腰的身份,才敢这样放肆!但凡换一个门当户对旗鼓相当的名媛淑女,他就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一切都想明白后,周亦儒越发坚定要帮穆晚晴脱离苦海的念头!哪怕是为了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他也一定要让穆晚晴摆脱这头变态的恶魔!吱呀声突然开始加速,连床头撞墙的声音都剧烈起来——而后,一切戛然而止。片刻后,压抑的低声啜泣隐隐约约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哭。周亦儒攥着床单,紧紧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冲过去,指间不受控的持续用力差点把布料都撕碎。一屋之隔的房间,此时偃旗息鼓,一切落下帷幕。文湛粗喘着倒下身来,平复呼吸。伸手摸了摸四处,这才想起不是在家里,转过头来看向女人,“有没有纸巾?”穆晚晴背对着他,一抽一抽地啜泣着,根本懒得搭理。他闹了个没趣,只好把自己价值上万的衬衣拽过来当抹布,简单清理两人。当擦到女人身上时,穆晚晴以为他还要乱来,气得反手一巴掌狠狠甩上来,他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下了。“啪”地一声,穆晚晴也吓了一跳,随即感到手背都一片发麻。两人都愣住了,文湛在黑暗中看到她闪着微光的眼眸,平静地问:“这下解气了?”“……”女人不理,又抽泣了下。他又说:“不解气再来一巴掌也行,我保证不还手。”她还是不吭声,又背转过去。文湛吃饱餍足,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心情舒畅了不少。再度躺下,他蛮横地将女人搂进怀里,还有调侃的心思:“现在不冷了吧?我都出汗了,你倒是享受,躺着不动。”“滚!”穆晚晴终于回复他,一个字透着满满的恨。文湛还是笑,“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她懒得回应,权当这人不存在。折腾到这么晚,两个都精疲力尽。穆晚晴胳膊拐了几下甩不开这人,困意越来越浓,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文湛开了长途车赶来,又无缝衔接地补了一趟长途车,同样体力耗尽,抱着怀里温香软玉,满足地同周公赴会去了。————清晨,乡下的鸡鸣狗叫声早早就热闹起来。穆晚晴也不知是不是被累的,睡太沉,竟没有被吵醒。文湛睁开眼时,看着怀里紧紧缩在他胸口的女人,不由得会心一笑。昨晚对他说了那么多狠话,又是揪又是咬,仿佛不共戴天一般,睡着后不照样往他怀里钻?呵!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外面传来动静,估摸着是周亦儒起床了。他嘴角的笑加深,打算正面会会这个情敌。不可否认,跟陈浩洋那个乌龙比起来,周亦儒还是让他很有危机感的。毕竟,这家伙是个实力派。他怕自己的墙角真被挖走了。
轻轻挪动手臂,文湛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看着地上皱巴巴的衬衣,他皱了皱眉,肯定没法穿了。幸好昨天出门时他套着家居服,纯棉柔软的布料也能贴身穿,只能将就下。没想到乡下比城里低几度,他套上大衣,依然觉得冷气嗖嗖地往身体里钻。开门出去,果然堂屋的门大开,他的情敌已经起了。周亦儒一身中长呢子外套,身形挺括,面容清俊,颇有几分陌上公子润如玉的感觉。他正在庭院里舒展身姿,呼吸着新鲜空气。文湛看着他,想到自己女人就喜欢这种装斯文假正经的小白脸,心里分外不爽。一番腹诽后,他清咳了声,走向小院。周亦儒闻声回头,看到文湛,清俊温润的脸庞神色复杂。“周先生昨晚睡得怎样?”文湛轻勾嘴角,明知故问,让他难堪。谁不知道昨晚周亦儒被迫听了那么久的墙脚,怎么可能睡得好!但周亦儒淡淡笑着,轻描淡写地说:“挺好的,乡下安静,睡得踏实。”“周先生心真大。”文湛调侃道。周亦儒又笑了笑,“那当然,心眼太小,又疑神疑鬼,会让自己跟周围人都受累。”文湛一听这话,气笑了。暗忖这洋海龟挺会阴阳人的!“你什么意思?难道周先生认为带着别人老婆单独过夜,是件挺正常的事?如果是,那我只能说外国人玩得真花。”周亦儒是华侨,严格意义上来说,的确算外国人了。“我跟小晴是清白的,虽然我的确很想带她走,但她目前还是你的妻子,我不会让她为难,坏了名声。”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周亦儒也索性摊牌。下一秒,文湛脸色骤冷,连眸光都锋锐起来。“你做梦!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你敢破坏我的家庭,我让你在崇城赔得血本无归。”这话不是口头逞威风。以文家在崇城的实力和文湛的雷霆手段,纵然周亦儒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海归华侨,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若真想打压,一定会有办法,无非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得维护,这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周亦儒见他动怒,轻飘飘地笑了下,“文先生这反应,感觉挺爱自己妻子的,但做的事……却有些禽兽不如。”丢下这话,他没等文湛回应,抬步朝庭院外走去,显然不想继续跟他对峙了。文湛立在原地,反复斟酌着对方的话,越想越气。早上气温低,他站了会儿便冻得浑身冰凉。想起车上还有衣服,他到车上拿了衣服后又回到屋里。一推门,见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穆晚晴刚坐起身,被突然推门吓了一跳,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看到来人,她脸色清冷地瞥了眼,不客气地道:“出去,我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