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了,绥在地上趴了很久,最终还是哭出声来。那哭声太让人心酸了,来看他的陪酒女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可怜吧,心疼吧,也就心疼这么一会儿就好了,不然以后日子活不下去的。
“你知道的,他对你好,是因为你妈妈帮过他。”陪酒女告诉小风:“所以你妈妈死了,他就想保护好你,你过去陪陪他,安慰安慰吧。”
安慰啊,真苍白。
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无力的。
“你再发什么呆?”
和曲秋子同居的三天后,他在楼下看孩子们玩沙子的样子被曲秋子看到了,于是曲秋子过去,看了眼他手边的菜后,拎起了袋子。
他好像害怕了一下,怯生生望向曲秋子,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不想说就不说吧。
曲秋子没理他,往家走过去。
绥小跑着跟上,试探着抓上他的衣角,小声说:“小风”。
“谁?”
“红、红灯区,圆圆的女、女儿……”绥断断续续开口:“跑出去的时候,跟、跟那个女孩儿一、一样大……”
曲秋子看过去,大概八九岁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五年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绥顿了顿:“对不起,我、我好吵……我不是故意不着急回家的……我以后不、不会了……”
我又没说什么啊。
曲秋子烦躁,见绥恐惧又没开口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强行把他往家拽了。
绥下意识挣扎,害怕的要咬他。
但张嘴的下一秒,曲秋子告诉他:“逃出去了就能活,不用在意那孩子了。”
“嗯……啊。”绥点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小风,你干什么呢?”调酒师给高挑的姑娘一跟烟,看她发呆,就主动帮她点上了。
“嗯……没啥,就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个帮助我的人。没遇到老板娘之前,一直有个兽人哥哥保护我,我才能从红灯区跑出来的。”
她看向酒吧里,一只笑呵呵沾花惹草的狐狸兽人,心里一阵发酸。
“我听说那家妓院前几天死了很多人,他也失踪了。不知道他活没活着……”
“会的吧?既然失踪,说不定是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这世上会有人把他当做人一样看待,救他一命吗?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都被当做商品一样……
“也许吧。”她掐灭烟头,进去继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