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啊?”
“试药?”
“哦,也对,兽人被拿去试药很正常。”阿兰一顿,戏谑地问:“你怎么对那只狐狸好像很上心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上心啊。
“他住在我房子里。”
“那又怎么样?都说了是你的房子,你想赶走也可以把他赶走嘛。”
“他帮我收拾房子。”
“你把他当免费保姆?也挺好,给他治病应该也花了不少钱吧?他做点家务伺候你,你也用不上我的单身狗御制机器人了。”
“我觉得他很痛苦。”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你别再这么上心了,你是个杀手。平凡的日子不适合你。退一万步来讲,一个被玩烂了的兽人,配不上你。”
“怎么才算配得上?”曲秋子又适时提出询问。当然,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奇。
“这个嘛……”
阿兰话音未落,曲秋子忽然从桥上跳下,从剑匣里抽出一把唐刀,狠狠砍下,直接将桥下经过的那辆红色豪车一批为二。
“闭嘴。”曲秋子警告那头的阿兰:“专心工作。”
曲秋子一天没回家了。
从昨天晚上出去,到今天晚上十点,这是从没有过得情况——至少他住在这里的这些时间里是从来没有的。
桌子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终,绥终于把他们全部放进了冰箱。
为什么呢?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房子都不要了吗?因为自己太脏了?
他也洗澡啊,每天都洗,很努力的洗,从内到外的洗,甚至把自己的肠肉扣弄的发胀酸痛,只为了让自己洗的更干净些。
可是为什么呢?还是被讨厌了。为什么会这么没用呢?
绥把自己蜷缩起来,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就流了泪出来。他又赶紧把泪水抹去,抽抽鼻子,说不上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现在已经很难感知到情绪了,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肯定不开心。
他又被讨厌了,或者说,一直以来就没人喜欢他。人们对他的笑和喜爱只来自他的脸,以及怎么玩都不会更坏的身体,他始终是知道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绥吓得一声尖叫,嗖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不,不对,万一是曲先生呢?万一他没带钥匙呢……
绥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几次差点拿不稳桌子上随手掏出的餐刀,腿直哆嗦着去了门边。
敲门声又响了,他浑身冷汗,腿也发软。
“谁、谁?”他还只拉开一个小缝,在看到一金发碧眼小正太和曲秋子的脸的时候,他才一把拉开门,着急的要把脸色惨白的曲秋子架过去。
“曲、曲先生怎么了?!”绥一脸焦急,根本架不住曲秋子。
曲秋子的胸口到左肩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到血渗出来,他眉头紧锁,牙咬的吱吱响,肉眼可见的疼痛难耐。
“任务受伤,没什么大碍的。”
“可是、可是……”
“以前都没什么事,但是他们改造人最怕一种叫rj8107的溶脂剂,伤他的这刀上沾了药,他才觉得疼的。那些腐肉被剔除了,顶多明后天就恢复好了。”金发正太满不在乎。
但绥在乎的不行。
他赶紧把仍紧闭双眼的曲秋子送回房间,又是擦汗又是盖被的,还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了嘴让他舒服些。
金发正太就靠着门,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才离开了曲秋子的房间。
又一会儿,绥小心翼翼关上门,去厨房倒了杯水给正太。
他这时候才问出来:“请问、您是?”
“阿兰。”正太回答他:“秋哥的搭档,一个黑客。”
“哦,您好。”说罢,绥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蹂躏起衬衫的衣摆。
阿兰总觉得绥的打扮怎么看怎么艳俗,光着腿,传着很大号的白衬衫,能一直盖到他的大腿根,尾巴和狐耳都讪讪耷拉着。他现在倒是收拾的挺干净,看他的脸也觉得一眼惊艳,就是唯唯诺诺的气质叫人觉得格外不舒服。
“你就是秋哥金屋里藏的娇啊?难怪他最近都不经常在管理员那里冒头了,我们还都以为他是看不下去管理员动不动就公开和扶桑大夫搞了呢。”阿兰语气调侃。
“对、对不起……”
“啊?”阿兰不解:“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绥思索片刻,摇摇头,但又补充一句:“不知道,但、但是……就是……对不起……”
话好像就这么聊死了。
隐约觉得绥可能心理不太健康,精神也不太好,阿兰自觉如果就继续聊这个话题的话,可能只能得到道歉,于是拍拍身边示意他做。
绥有些迟钝的望过去,小心坐在沙发最角落。
“不是水管的声音啊。”阿兰望向绥:“你肚子不太舒服吗?”
绥焦急的捂住腹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