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伤员了,你好好照顾他吧。”阿兰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您慢、慢走。”绥摇摇晃晃起身。
“不用。”阿兰三步并作两步走:“你好好吃药吧。”
门关上了。
一瞬间,绥抱着剧痛的腹部,呜咽着蜷缩在地上。
自从开始吃药后,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过去他都可以无视的疼痛,现在每天都跟有人把搅拌机塞进肚子里一样,胃胀的拍拍就砰砰作响,肠子里总是觉得被过度分泌的肠液和秽物坠满,现在每天他都不是被太阳照醒的,而是被疼醒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快死了,就算隐约感觉到好像比过去有肉了,但这种疼痛也叫他几欲想死。
可是不能死,如果死了的话,曲先生在自己身上的花销就都白费了。
他还没报答完呢。
“唔……呕咳咳!”他焦急扯过垃圾桶,吐了一大口黏糊糊的胃液,刚想起身又一阵作呕。
拼命平复了很久,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弓着腰,东倒西歪进了洗手间。
之前扶桑告诉过他两天清理一次,可是他每天都给自己灌肠。
他得把自己洗干净,每天都要洗干净才行,不然怎么能做家务呢?
会把这个房间越收拾越脏的。
灌肠的工具都是一次性的,扶桑医生给他时表示“反正批发价便宜的很,为了自己也好歹用一次性的吧”,当然,他听话的一次一抛了。
他颤抖着拿出灌肠用的转接器,一头连上水管,踢开内裤,将另一头塞进了后穴里。
其实是有定量注射器的,最多1000,对普通人来说量很大,但对他少的可笑。
洗干净……要多用点水,要洗干净……他拧开水龙头,又没调温,冰凉的冷水冲进后穴中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这感觉可能并不好,凉水很快就把直肠灌满了,撑胀和疼痛绵绵不断,他不断绞着双腿,咬住尾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要吵,不要叫,曲先生已经受伤了,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他拔出灌肠工具,秽物混着水,很快就流了出来。这声音令他一阵脸红,他赶紧抽了马桶去洗第二遍。
如此重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
不行,还是好脏,还是好脏。第五遍时,绥已经脱力了,他甚至在水灌进来的时候开始愣神。
过去,过去他们也会这么玩的。
曾经也是那天那个包厢,不是重瞳那伙人,一群客人与自己性交。他从来不反抗,一群肥硕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运动时,他就开始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后来那群人不尽兴,就玩起了双龙,他的后穴里不管怎么更迭性器,都永远会含着两根。
最后他就像一个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人摔在地上,衣衫不整,夹不紧的后穴里一股一股流出他们的精液——那群人用精液给他灌肠、做“清洗”。
也有过的,他跪坐在地上,乖乖把一块块冰块塞进肚子里——别人会嘲笑他用冰来洗干净。
还有什么呢?红酒的话会觉得肠子有刺痛的感觉;有什么黄鳝之类的,在肚子里游来游去,特别难受,还会疼;还有跳蛋,好几颗跳蛋一起,把肚子撑得鼓鼓的,一跳起来就疼的要命……
他们只想折磨自己,看着自己哭或求饶,他们会开心,喝的也会更多。
“啊哈——”
一阵绞痛,绥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他焦急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才发觉自己发呆的这个功夫,冷水已经把肚子灌得满满的,看着比身怀六甲还大了不止一圈。
“嗯……唔,疼……”
他赶紧关了水龙头,又迟迟没有把灌肠器拔出去。
好胀,撑得肚皮发痒,果然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会觉得胀的难受,觉得肚子里坠痛的走都走不动。
可是他忍不住,每次不管是什么原因的,肚子被撑胀起来时,他都会被那种难过又期待的矛盾心里折磨。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们。
第一次,他代孕,生产,九死一生的诞下三个孩子,可是他都没来得及抱一下。
他不要了,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拽着医生,求他们给自己抱一下孩子们。
没有用的,被甩开了。
来看他的陪酒女叹一声:“都这样,别闹了。”
从那之后,他的感情就迟钝了,麻木的或者,也试过去死,但被救回来后打了一顿,他终于连死也不敢死了。
再后来,所有的孩子也都直接就被带走了,他能安慰自己心理的只有这种方式。
摩挲了被水撑起的肚皮半晌,他突然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很久不体验情感变化,除了恐惧和莫名的内疚,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了,那现在哭又是为什么呢?他没觉得自己害怕,现在也没有觉得内疚,那哭又是为什么哭的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