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概吧?曲秋子自嘲的想:自己都不是情感专家,怎么可能理解他呢?
他的房子买在了一个人声鼎沸的老小区中,门甚至还是那种很复古的钥匙门,唯一的好处是这里安保措施不错,离附近的商圈和市场比较近,对于他来说还算方便。
开门进去,屋子里是一股饭菜的香气。
他又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几次告诉自己家里养了动物,他才放松下来回到室内。
桌子上是已经做好的,偏西式菜肴的晚饭,看起来刚出锅不久,还冒着热气。
拿眼睛快速寻找了一圈儿,他才从沙发靠窗那头找到绥。狐狸并没注意到他,而是久久看着落地窗外的一方小天地。
透过窗台,他能看到什么呢?或许这里是不至于那么高楼林立,但阳光终究也照不到他。
“……”
绥忽然往前凑了凑,敲敲玻璃,窗台上的猫便乖巧蹭了蹭,接着那猫儿又忽然炸毛,惊叫着跑走了。
绥这才注意到曲秋子,他又想笑,但想起曲秋子不喜欢他笑,尴尬的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应对曲秋子。
“我……我会擦干净玻璃的。”
“一只猫——”他反应过来,绥说的是自己把玻璃弄脏了。
“没事儿,你去躺着吧。”
“嗯,那、那我做了饭……”
“我不会吃的。”
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谁。
而绥只是低头,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准备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没穿鞋。”
“对、对不起,因为我的脚……不干净,所以我、我就没穿……”
曲秋子的视线再次落在他脚踝上的疤痕上。
终于,曲秋子叹了口气,过去喝了一口蘑菇奶油汤。
“很好喝。”曲秋子安慰惊讶的绥:“以后就你来给我做饭吧。”
他忍了这只狐狸一周,最后发现他就这么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他一般可以全天在家,只有晚上出去做任务,家里突然有了烟火气,还有人做饭等自己的感觉很奇妙。
就是有些事情其实很矛盾,比如他明明住在那样的环境下,但他却能把精细家务做得很好;比如他好像很需要休息,但他从来不想去床上躺着,如果他和自己说的话,自己也会把床让给他的。
他现在也不会总摆出那副害怕的表情了,但他还是开口就总在道歉,这或多或少让曲秋子感觉烦躁。
他纠正了绥几次,后来发觉根本没用,就放弃了。
一般下午的时候,绥会肠鸣的很厉害,有时他会把抱枕按在小肚子上,不知道是在隔绝声音还是疼了。
晚上是最吵的,总是能听见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呻吟和喊疼。
最近吃药的情况倒是好一些,自己让他吃,他倒也会吃。
想到这里,他从沙发上,回头看向绥。
他正在晒衣服,抱着洗衣篮,机械的做着抖衣服和挂晒的动作。到最后那个毯子的时候,他又有些为难。
曲秋子看不下去了,过去拿过那床毯子,直接晒在了栏杆上。
“对、对不起,又麻烦您了……”绥咬咬下唇,耳朵耷拉成了飞机耳。
“毕竟你也搬不动。”
一阵沉默。
“今天肚子还疼吗?”
“不、不疼。”他慌张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又用力往下按压了几分并往下推。
骗人,扶桑说过了,他应该每天都疼得不行,无非是程度深浅和习没习惯罢了。
“实在太疼,那些重活就别做了。”
“不、不疼!真的不疼对不起!”绥拼命摇头:“请、请让我做这些工作——”
走廊里传来了敲门声。
脚步声和声音综合判断一下,应该是隔壁的邻居大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来这座城市讨生活的农村小伙儿,经常来和自己聊天。
现在,她一边敲门,一边喊“小曲”,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这亲切感反而让绥吓得蹦起来,几步冲到桌子下头,抱着桌子腿瑟瑟发抖,双眼失神地盯着地板,不断摇头。
“不……不要开门,不要……不要带我走,不要……我、我不要……”
至于吓这样?!
曲秋子想过去拽他,谁知他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好不狼狈,纠缠中还张嘴咬了曲秋子一口。
这令曲秋子气恼,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的抽出胳膊,掐住绥的脖子。
遭了!
他赶紧松手,想把在地上拼命喘气的绥扶起来:“你没事——”
“对、对不起!咳咳……别、别带我走,别带我走!”
曲秋子看看绥,又看看门,咬牙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慰,过去开门和大妈打招呼。
“刘大妈,怎么了?”他语气有些僵硬。
“小曲啊,大妈前几天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