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可以全天在家,只有晚上出去做任务,家里突然有了烟火气,还有人做饭等自己的感觉很奇妙。
就是有些事情其实很矛盾,比如他明明住在那样的环境下,但他却能把精细家务做得很好;比如他好像很需要休息,但他从来不想去床上躺着,如果他和自己说的话,自己也会把床让给他的。
他现在也不会总摆出那副害怕的表情了,但他还是开口就总在道歉,这或多或少让曲秋子感觉烦躁。
他纠正了绥几次,后来发觉根本没用,就放弃了。
一般下午的时候,绥会肠鸣的很厉害,有时他会把抱枕按在小肚子上,不知道是在隔绝声音还是疼了。
晚上是最吵的,总是能听见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呻吟和喊疼。
最近吃药的情况倒是好一些,自己让他吃,他倒也会吃。
想到这里,他从沙发上,回头看向绥。
他正在晒衣服,抱着洗衣篮,机械的做着抖衣服和挂晒的动作。到最后那个毯子的时候,他又有些为难。
曲秋子看不下去了,过去拿过那床毯子,直接晒在了栏杆上。
“对、对不起,又麻烦您了……”绥咬咬下唇,耳朵耷拉成了飞机耳。
“毕竟你也搬不动。”
一阵沉默。
“今天肚子还疼吗?”
“不、不疼。”他慌张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又用力往下按压了几分并往下推。
骗人,扶桑说过了,他应该每天都疼得不行,无非是程度深浅和习没习惯罢了。
“实在太疼,那些重活就别做了。”
“不、不疼!真的不疼对不起!”绥拼命摇头:“请、请让我做这些工作——”
走廊里传来了敲门声。
脚步声和声音综合判断一下,应该是隔壁的邻居大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来这座城市讨生活的农村小伙儿,经常来和自己聊天。
现在,她一边敲门,一边喊“小曲”,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这亲切感反而让绥吓得蹦起来,几步冲到桌子下头,抱着桌子腿瑟瑟发抖,双眼失神地盯着地板,不断摇头。
“不……不要开门,不要……不要带我走,不要……我、我不要……”
至于吓这样?!
曲秋子想过去拽他,谁知他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好不狼狈,纠缠中还张嘴咬了曲秋子一口。
这令曲秋子气恼,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的抽出胳膊,掐住绥的脖子。
遭了!
他赶紧松手,想把在地上拼命喘气的绥扶起来:“你没事——”
“对、对不起!咳咳……别、别带我走,别带我走!”
曲秋子看看绥,又看看门,咬牙拍拍他脑袋以示安慰,过去开门和大妈打招呼。
“刘大妈,怎么了?”他语气有些僵硬。
“小曲啊,大妈前几天回老家,给你带来了一点土特产,都是a市找不到的,你收着,慢慢吃啊。”刘大妈颇为热情,将手里的袋子塞给曲秋子。
毕竟是心意吧,而且曲秋子在邻居眼里的人设就是“冷脸腼腆但心热的打拼小伙儿”,不收反而不对劲儿了,于是他只能嘴上说着“谢谢刘大妈”,身子侧着请她进来坐。
谁知刘大妈却摆摆手,眼里往屋内瞥一眼,就笑了:“你这谈了对象,我一大娘进去多不好,你们小年轻的,我多尴尬。”
什——
“对象?”曲秋子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大妈说的是绥。
果然,就算那天带人回来的再小心,也有邻里邻居看见了吧?而且,绥不出门归不出门,生活在这里不可能不着痕迹。
八卦这东西,果然传的快啊。
“哎呦,大家都传开了,说你和一只顶漂亮的兽人姑娘同居了,大家看你带她出入了几次,后来没怎么见过。”刘大妈一笑:“再说,有人伺候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衣服都比平时板正了。”
大家原来观察的这么细吗?
“嗯,当年在老家交往的对象,最近来城里找我了。”他没解释绥的性别,毕竟他就留着长发,被误会很正常。
“哦,老家的呀……”
刘大妈意味深长,悄声跟他说:“小曲呀,不是阿姨劝你。你现在也是经济独立的,这姑娘配不上你呀。别的大妈不知道,但毕竟是个兽人,玩玩也就玩了。你把她接来城里过几天好日子,也够长情了。”
他配不上自己?
就是门户不对等的意思是吧?嗯,所以配得上和配不上到底是怎么分的呢?
他有点想不明白。
刘大妈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曲秋子装作十佳小伙的样子跟刘大妈“对战”半天,才把人送走。
谁知门一关,绥突然冲了上来,踮着脚尖吻住了曲秋子的唇。
曲秋子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和人接吻,绥突如其来的吻也让他一愣。湿润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