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太松垮了。他手里还捏着一袋营养液,小心翼翼的吮吸——那是扶桑说过的,他唯一能消化的食物了。
本来是一种应急食品,一袋可以补充一天的营养,价格低廉又没什么味道。在他这里居然是唯一的食物了吗?
又上下找了一圈,他才发觉吊针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于是左边的狐狸耳朵讪讪耷拉着,看起来莫名委屈。
“你去吧,感觉他还能抱你,应该是比较信任你的。”扶桑在曲秋子的身后推了一把。
怎么办?过去说什么?
把他直接留在这里吗?让他在这里天天住院自己也不是治不起,毕竟杀手也是高收入职业。但是那样他的精神状态肯定好不了的吧?
明明他死不死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才对。
真的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跟杀手说这种话挺可笑的。
“别乱动,滚针了还要重新扎。”曲秋子心乱如麻,坐到绥的身边。
这才注意到有人看自己的绥顿时紧张起来。想回头,但曲秋子不允许,他就只能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惹您不开心了……还有早餐也没做好,对不起……”
看人哽咽后委屈巴巴的表情和红掉的鼻头,曲秋子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害怕很多东西,因为他始终被这些东西伤害着,伤害着身体、心理,以至于活成现在这个低微到尘埃的模样。
“你是挺惨的,但是你还活着……”
曲秋子不会安慰人,回头看见绥又想挤出那个讨好的笑,曲秋子就把话憋回去了:“不想笑就别笑了。”
“您、您不喜、欢吗?”
他嘴上这么问,整个人却像是如释重负,重新露出一个迷茫又无措的表情。
这可能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吧?
“你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
“我、我喜欢宝宝!”
扶桑适时插话进来:“别激动,狐公生育能力强,母性情感肯定也更充裕啦。”
这反而更可悲了。
母性情感最充沛的人,被当做代孕的母体失去了所有孩子。
是吧?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只能在屋外。”
曲秋子还是心软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就算训练这么多年,并且接受了改造人的手术,他也没铁石心肠到配得上他名号和手段的地步。
“真、真的吗?!谢谢您!曲先生!我、我会好好、好好照顾您!”
除了激动,好像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啊。
曲秋子重新打量他一遍。
“你不觉得开心吗?”
绥不说话了,许久,他拍拍脸,想用手戳出一个笑容,最后却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将脸埋在了手心里。
“对、对不起,我该开心的,可是……可是我、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
曲秋子晚上的时候又去了叶老板的茶馆,那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叶老板的茶馆早就不营业了,如果不是组织中的杀手或科研人员来交接任务,这茶馆就很冷清了。
当然曲秋子知道今天不会冷清。
因为他带着绥出医院的时候,还听到叶老板给扶桑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一进茶馆大门,他就看见叶老板将扶桑按在吧台上,裤子摔得不知道去了哪,从叶老板影子里伸出的触手缠着扶桑的双腿和手腕,强迫他趴在桌子上,和叶老板媾和。
两个家伙还很有规矩的把眼镜放在了一边。
但这也不能否认他俩公开性交的事实。
“秋啊,怎么了吗?”叶老板眯起眼睛看了很久,才从高度近视的眼睛里分辨出这是曲秋子,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个,我把那只狐狸带回去了。”
对各种刺激场面见惯不惯的杀手是不会对性交这种小事表现出吃惊或过于不好意思的。
何况他们这些杀手,或多或少都知道叶老板有个小情人。
只是曲秋子对他们情人俩都熟悉,所以也就知道了很多八卦吧。
“我带他去了医院,情况不是很好。”
叶老板沉思片刻,忽然狠狠顶撞了一下扶桑。
“哦啊!”
“你没有告诉我呢。”叶老板舔唇:“结果还是秋来告诉我的。”
他又顶撞了几下,大概是力气太大,弄的太狠,扶桑一阵嘤咛,眼角也挂上了一些生理性的泪。
“你……嗯啊……你又没问,呼……”
很明显这辩解不能让叶老板满意,直接拿触手塞进了扶桑的口中,深入的几乎填满他的食管。更要命的是还有几根细小的随着后穴深入肠内,麻酥酥的吸着他的肠肉。
想叫又叫不出来,高潮伴随着窒息,扶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意识相当不清。
“是不是给你造成了什么金钱上的负担?”叶老板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