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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袁直受辱(h)(1 / 3)

这样的好戏,错过可惜。

她依旧温驯,袁直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一行狱卒进入牢室,有的为她抬椅,有的为她上茶,更有几个趁他沉默之际悄悄转动远处铁制轴轳,哗哗巨响宛如急流,一再再将铁链收紧。

直到双臂被外力吊起,强迫着他支开双臂,这才遽然抬头。

“若拂……”

他皱眉。

几日来第一回。

短短两个字,百味揉杂。

其中有一丝期待,期待自己听错了。

可她施施然落座,挥手叫人撤走,一直到人都散尽,始终和他四目相对。

没有昔日的畏惧,没有躲闪。

只有盈盈笑意。

像春光一般晃眼。

如梦似幻。

她在笑,对着他笑。

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嗡鸣许久双耳总算有其他声音涌进来。

不止有阴嗖嗖的风,噼啪的火把,砖石的沉闷,还有若拂的慨叹。

“朝着锦绣衣,暮做阶下囚,荣枯只在一夜之间,洛阳确实和豫州不一样。”

袁直睁大双眼,脸上筋肉止不住抽动。

眼前少女面容姣好,散发出的淡淡甘美,足以盖住牢室湿腐气味,可此时,成为了钩吻般壮烈的剧毒。

不啻惊雷落在头顶。

胸口劈开一道皮开肉绽的天堑,所有后知后觉的情绪在躯壳里奔袭,逐渐汇到心口,烧到沸腾。

惊愕、不可置信、愤怒、一概蒸腾成气,往上冲击,染得他眼底通红。

“汝南王死了,不日就将传首洛阳。”

她静静坐在那里。

眼神从未有过的亮,犹如蕴积着点点星子。

“陛下不会见你,不会见袁聪,更不会见袁家任何一人。袁郎打算怎么办?苟活偷生,还是一死了之呢?”

袁直自小跟着叔父征战四方,十二得名,少年将军何等威风。

他是狂傲,也不如兄长袁聪聪慧,但寥寥几句,足够堪破她话里包含的玄机。

他怒极,一时还想不明白她这样的弱质女流,在环环相扣的计划中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是来看他笑话的。

贱妇!

话到嘴边,被齿关锁住。

他骂不出口。

竟然骂不出口。

袁直双眼赤红,吊起的大臂紧缩到快要撑破中衣,甚至虬结青筋也清晰可见。然而崩到极限的铁链粗如儿臂,将他死死囚在石床上,不能动弹。

即便如此,锁链仍旧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

他看着她,前几日被他啃破的唇角还没好全,今夜她不涂脂,唇瓣只剩天然,伤处更加明显。

不断提醒着他,人还是那个人。

袁直干烧着。

整个人已然淹没在怒海。

若拂从他不断抖动的喉头读懂了他。

“贱妇吗?又是贱妇。”

她起身,捧着茶碗向他走近。

由于昨日蛮横抵抗,狱卒没和袁直客气,把他双脚用铁锁扣死在石床上,可供活动的范围小之又小。

世家出身的儿郎天生硬骨头,袁直更是如此。

自从被锁,水米不进。

想来也是,如此骄傲的人突然坠到泥淖,怎么可能安然饮食,做个无骨懦夫,毫无尊严地吃东西,饮水,再让人解开他的衣裤,像伺候废人一样伺候他解手?

也只能不吃不喝,减少便溺咯。

“袁郎喝口水吧。”

若拂双手捧茶,一步外便听到锁链震颤。

袁直不能起身,僵着坐姿,一双凤眼狠狠刮过她的脸。

“在我撕了你之前……滚!”

他咬牙吞恨。

换她置若罔闻。

仿佛没有收到怒意,仍旧把红漆茶碗抵在他干燥泛起白皮的薄唇边,果不其然,被后者偏头躲开,半烫茶水全都撒了出来。

凉意蜿蜒下去,到下颌,到胸口,到腰腹。

水色洇开,浇出青年田埂一般壮阔的块垒。

对于袁直而言,浇下的不是水,而是油。

心火熊熊在烧,他恨怒交加,槽牙不禁磨吮得响亮。

他很清楚,自己偏头的动作并不太重,是她借力,将茶水尽数泼洒出来,又将茶盏摔碎在地。

哐啷一声。

直刺人心。

面对少女的无声羞辱,袁直怒上心头,没等话冲出口,腰间忽然一松。

打湿的中衣紧紧贴着皮肤,因此被她揭开时就像生生揭去一层皮,腹部凉意宛如伤口在冒血。

他吃痛,抽了口凉气。

可是落在两腿之间的绣鞋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甚至嫌这鞋底阻碍,她除去绣鞋,在他震骇的注视下,再度踩了进去。

这一回,袁直不防,啊地叫出声。

那里盘着一头恶龙,软肉沉甸甸的堆到快要溢出来,若拂足尖狠踩不过几下,它就醒了,渐渐有抬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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